由此可见,双方交替扮演“追逐者”和“被追逐者”的角色,主从关系反复切换,观众内心的情感天平也随之不断倾斜回旋。旅途中,毛豆实现了“逃离-追随-亲近”的动作转变,苟仁经历了“厌烦-接纳-爱护”的态度反转。芦苇荡里,毛豆一遍遍发出的呐喊,现实里的毛豆和梦境中的赖赖交融重叠,自此,“失亲-寻父”的毛豆和“丧子-寻仇”的苟仁建立起强烈的身份认同和情感连通。镜头里的北方,不再荒凉,天空高远,阳光如水中涟漪,迷乱人的眼睛。沈墨一袭纯白长裙,《月光》在她的纤纤玉指下缓缓流淌,谁能想到她曾经见过最黑的夜,未来也将把那些爱她的、害她的都拖入地狱。她终究没有等到属于她的黎明,像月光注定要消失在晨曦降临前的苍穹一样。阳光曾经离得那么近,那么近,仿佛触手可及,但也只是那么近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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